必一运动

    “许晋年,说了多少次,不要这样叫我!”

    郦婌不满。

    许晋年不在意地哎呀一声,“这样叫你比较亲切!你今日卖不卖离舟酒楼?”

    郦婌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年了。

    许晋年每天都会来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郦婌无语扶额,“你又是来捣乱的?”

    许晋年摸了摸鼻尖,他只是太无聊了,在衡州又没什么好朋友。

    他觉得郦书这小子蛮合眼缘的。

    许晋年笑嘻嘻道,“郦书,我有一个重大消息告诉你!”

    郦婌一边拨算盘,一边问:“什么好消息?”

    许晋年压低声音,“我听说,那位要来衡州!”

    “哪位?”郦婌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。

    许晋年哎呀了一声,“就是皇帝!”

    郦婌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,许晋年惊讶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郦婌敛起心神,面色平淡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陛下怎么会跑衡州来?

    郦婌挑眉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许晋年抱着双手,有些得意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哥是许少卿!”

    这重磅消息郦婌现在才知道。

    郦婌扯了扯嘴角,觉得真扯。

    他一直猜测许晋年是京中世家公子的,没想到是许家的!许少卿居然还是许晋年的哥哥。

    见郦婌神色这么冷静,许晋年不满意地撇唇。

    “你这什么表情,怎么一点都不惊讶?”

    郦婌敷衍了几句许晋年,转头离开。

    她在后院子中慢悠悠地散步,突然被人打晕带走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两日后。

    清雅的竹林路上,停留一辆低调的轿子。

    马轿旁边跟着数位暗卫,保护着轿中人的安全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辆马轿缓缓靠近。

    “公子,人带回来了。”一道声音低低喊道。

    裴知渝睁开那双幽深的眼眸,唇角微微勾起。

    他本来想亲自去衡州抓郦婌的,但是他没时间。

    裴知渝突然从旁边的侍卫中拔出长剑,挑开对面马车的帘子。

    熟悉的脸庞安静地躺在轿子中,裴知渝看见她的脸,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带回宫中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郦婌迷迷糊糊间,好像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嗓音十分好听。

    她感觉头晕昏沉,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郦婌再次清醒时,浑身疲惫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看到陌生的环境时,整个人顿时清醒。

    她疲劳地下床,不知这里是何处。

    郦婌跑到门前打开门,发现门被反锁。

    这个房间的布局华贵高雅,里面的许多物品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。

    郦婌打不开门,也出不去。

    她记着自己是被人打晕了,谁绑架了她?

    郦婌脸色一白,心中紧张慌乱。

    她在这里待了不知多久,直到用上时才有人送来吃食。

    郦婌抓住对方,“这是哪里?”

    宫女摇了摇头,放下吃食努力用手比划。

    郦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得懂对方比划的意思,她心尖一颤。

    对方说她也不知道,她是刚被买来的丫鬟。

    郦婌盯着这些吃食,一口也没有动。

    尽管她已经十分饿了,但是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疲惫,也许是被人下药了。

    这些饭菜里面有没有要她也不清楚,郦婌不敢随意吃。

    冬笋没能及时出现,兴许也是遭人毒手。

    郦婌现在只希望冬笋能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郦婌深呼吸一口气,平心静气坐着。

    她心中数着时间,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,终于有人出现了。

    男人修长的脚步踏入屋内,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现在郦婌的视线。

    郦婌瞳孔一缩,“是你!”

    裴知一张俊美的脸上扬着漫不经心的笑,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见她一口没动。

    “饭菜不合口味吗?你为什么不吃?”

    郦婌眉头一皱,“你是谁?为什么绑架我?”

    她记得这人,那是在姚府时常看她,有时候还会出言调戏。

    郦婌那时一直觉得对方像个登徒子。

    此刻,对方行为让她越发觉得就是一个登徒子。

    裴知渝轻笑一声,他拿起筷子将这里的食物都吃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放心吃吧,并没有下什么药。”

    裴知渝还有一堆政务要忙,他听说郦婌时候不吃饭,抽空过来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郦婌抿唇,并没有想吃这个饭的打算。

    裴知渝瞥了一眼郦婌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放心,我不用在你的饭菜里面给你下药。因为你完全逃不出去!”

    裴知渝有这个自信!

    郦婌不可置信盯着裴知渝,忍不住出声询问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为什么绑我?我可是个男人!”

    郦婌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被侵/犯过,衣服也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她现在的装扮就是一个年轻的公子,郦婌不明白对方绑架她干什么?

    裴知渝挑了挑眉,“你的易容的确不错,巧了,许少卿最擅易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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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郦婌一惊,他的意思难道是早已看出她是易容的?

    裴知渝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郦婌盯着桌上的饭菜,肚子一直在提醒她饥饿的感觉。

    最终,她还是坐下吃饭呢。

    下药就下药吧,只要不是砒霜就行。

    裴知渝在御书房处理朝政,听闻她乖巧地吃了饭,满意的勾起唇角。

    正在禀报朝政的姚文柏,见皇帝面色一喜,他心中顿时一沉。

    自从郦婌死了后,他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    皇帝虽然提拔了他,但也经常针对他。

    如今好不容易边疆有了战争,他想申请上边疆打战,陛下几次三番驳回。

    姚文柏迫不得已,又选择自爆背后支持他的人。

    主打一个用自己人献祭,让他一步登天。

    裴知渝瞥了一眼姚文柏,他声音冷淡,“姚文柏,你的申请朕是不会通过的,回去吧,以后不要费这个心思了。”

    当初衡州一战,到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进展。

    裴知渝不敢想,贺家军到底是战死在战场还是被自己人害了?

    姚文柏抿唇,闷闷不乐地离开。

    姚文柏出去时,正好碰到刚进来的贺玉良。

    姚文柏看着贺玉良清俊儒雅的脸庞,忍不住出声喊住他。

    “贺大人!”

    贺玉良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姚将军有事吗?”

    姚文柏笑了笑,“没什么,只是跟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   贺玉良点了点头,转身进去。

    姚文柏手握成拳头,眼神幽冷盯着贺玉良。